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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措打完电话回来关上门,他在阳台上逗留的时间有点异常过久,身后带着一片潮湿的冷气。孟醒把脚缩进毛毯里,阳台门关上以后很快那点冷气就融进空调暖风里没有了,江措在他身边坐下来,握着他的脚踝让他踩在自己腿上。
孟醒的手机还在他手上。江措捏着那块四方形机器,食指贴住边缘往里一推就转一圈。
他把孟醒的手机当成玩具,也没说话,不知道在想什么,整间屋子里都是电影配乐的风声。
那部坏了的手机江措给孟醒看过,屏幕碎了一半,接触不灵敏,有时候还伴随不间断的突然黑屏。
孟醒觉得江措实在像手机杀手,于是看江措这样耍杂技一样地玩自己手机产生一些不好的预感,便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,还说点别的试图转移江措的注意力。
他身体往前倾,问:“拉姆姐姐和你说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事,问我一些近况,不要紧。”江措避了一下,没让他碰到,就先一步把手机放回了茶几上。
没有目标以后只看起来像孟醒往江措身上靠,江措看了他一眼,问他:“你很怕冷么?”
孟醒摇了摇头说:“在室内的时候,有一点。”
“是吗,”江措好像不大相信地问,但还是把孟醒冰凉的脚心抓在手里,“但是香格里拉比这里温度要更低,那个时候怎么敢只穿一件毛衣?”
“不一样,”孟醒说,“湿冷比干冷要难受很多,香格里拉的室内有暖气。”
又追加一层证据:“你在香格里拉不是也不感冒。”
江措来香港这几天的确是感受深刻,笑了一下表示认同,“也对。”
他停了几秒,转头去看电视屏幕上的画面,电影正演到主角穿着褴褛在山间行走,高原的草地和天空又以这种并不鲜活的方式重新倒映进了他的眼珠。
孟醒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,像理智又中立的旁观者。可是等他也投入那片蓝天碧海,才发觉自己也同样在渴望那阵干燥的风能够真正地吹拂。
孟醒和他在香格里拉不想出门的时候,江措有时候会问他要不要一起看电影,孟醒每次都点头说可以,但最先睡着的永远是江措,因此孟醒也不知道现在江措能不能算是看得认真。
“这么怕冷,那以前在香港怎么过的冬天?”江措没转头,很随意地和孟醒开玩笑,“需要冬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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